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9-14 01:57:03
清河县的七夕,总带着三分热闹七分柔情。青石板路被夏末的阳光晒得暖融融的,
空气里飘着糖画的甜香与姑娘们衣襟上的熏香,彩线在风里织成流动的虹,
连檐角的铜铃都在为乞巧节唱着软语。花牡丹坐在丫鬟挽着的臂弯里,
淡粉色罗裙拂过地面时,像极了三月里被风揉碎的桃花瓣。
她发间那支东珠钗是母亲江明月亲手为她簪上的,珠子随步履轻轻晃着,
映得她本就莹白的侧脸愈发剔透。作为花府独女,她见惯了富贵场里的珠光宝气,
却偏对这市井间的烟火气生出几分好奇,正踮着脚看街边妇人绣鸳鸯,指尖刚触到帕子一角,
腕间忽然被人轻轻撞了下——一方绣着浅粉桃花的软帕应声落地,飘到一双素色云纹鞋前。
“姑娘恕罪。”温润的男声自身前响起,花牡丹抬眼时,正撞进一双看似澄澈的眸子。
男子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,袖口磨出了细毛边,却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。他手指修长,
捡帕子时指节微微泛白,将帕子递来的瞬间,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,带着一丝凉意。
花牡丹猛地收回手,脸颊热得发烫,只敢盯着他领口露出的半块素玉佩,
听他轻声道:“在下江月琅,方才失礼了。”那一日的风似乎格外软,
吹得江月琅鬓边的碎发轻轻动着,也吹乱了花牡丹的心。她后来才知道,
江月琅是江家旁支幼子,家道中落却苦读不辍,身上那股书卷气,
是花府里那些纨绔子弟从未有过的。他们借着送还帕子的由头见了几次面,
他会在书院旁的柳树下等她,给她带刚出炉的桂花糕;会在她临摹字帖时,
悄悄在她砚台里添一勺温水,免得墨汁凝住;会在她说起喜欢牡丹时,
认真地说“将来我若有庭院,定种满牡丹,只给你一人看”。花牡丹从未见过如此温柔之人,
他的一颦一笑都如春风拂面,让人心生荡漾。她不禁将母亲教导的矜持抛诸脑后,
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,羞涩地将自己精心绣制的荷包偷偷塞给他。那荷包里,
装着她积攒已久的碎银子,虽然不多,但却是她的一片心意。
她希望这些碎银子能够帮他凑齐进京赶考的盘缠,让他顺利实现自己的梦想。
江月琅接过荷包的瞬间,眼眶微微发红,他紧紧握住花牡丹的手,深情地说道:“牡丹,
等我金榜题名,必定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。”花牡丹听了这话,心中犹如小鹿乱撞,
她羞涩地点点头,满心欢喜地相信着江月琅的承诺。她觉得自己遇到了这世间难得的良缘,
“一见倾心,此生不负”,这样的美好,让她沉醉其中,无法自拔。然而,她并没有看到,
当江月琅低头时,眼底闪过的那一丝算计。那荷包里的碎银,他转手便交给了京城来的信使,
让对方再去探一探花府的家底究竟有多少。后来江月琅决定进京赶考,他一路风尘仆仆,
终于来到了清河县。然而,就在他行至清河县时,却“恰巧”染上了风寒,身体不适。
无奈之下,他只好投奔花府暂住,希望能在那里调养好身体,继续赶路。
花牡丹得知江月琅来到府上,心中自然是喜出望外。她对江月琅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,
并亲自为他安排了住处。从那以后,花牡丹每天都会亲自熬药送汤,细心照料着江月琅。
每当夜晚降临,花牡丹总会默默地站在江月琅的窗前,看着他在灯下苦读的身影。
那专注的神情,让花牡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她想象着江月琅高中之后,
两人能够喜结连理,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。然而,这份美好的憧憬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当花父得知江月琅和花牡丹之间的情意后,他的反应异常激烈。
他把手中的茶盏狠狠地往桌上一摔,指着江月琅的鼻子大骂:“你这个穷酸小子,
也敢攀花府的高枝!”江月琅被花父的责骂吓得脸色苍白,
他没想到自己的感情会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对。而江母在得知这件事后,
更是在背地里对人说:“我儿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,怎能入赘给一个娇生惯养的丫头!
”这些话如同一盆冷水,无情地浇灭了花牡丹心中的憧憬。她感到无比的伤心和失望,
原本美好的未来似乎在瞬间变得遥不可及。就在双方僵持不下、气氛异常紧张的时候,
花牡丹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。她不禁心中一动,
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——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!
这个意外的发现让花牡丹既惊又喜,但同时也让她感到无比的担忧和害怕。
她紧紧地攥着江月琅的手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地掉落下来。“月琅,我不怕吃苦,
真的不怕。可是我害怕我们的孩子……”花牡丹的声音哽咽着,带着无尽的忧虑和不安。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江月琅便猛地将她拥进怀中,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。
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,带着哭腔说道:“牡丹,是我对不起你,让你受委屈了。
我愿意入赘到你家,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我什么都不在乎。”那一日,花府张灯结彩,
却没半分喜庆气。花牡丹穿着大红嫁衣,看着江月琅掀开盖头时温柔的眼神,
还是忍不住红了眼。婚后的日子,江月琅待她极好:她夜里腿抽筋,
他会立刻起身帮她揉腿;她想吃城南的糖葫芦,
他冒着风雪去买;她摸着肚子说“孩子将来要像你一样读书”,他会把耳朵贴在她腹上,
轻声说“要像牡丹才好,温柔又漂亮”。花府的下人都悄悄说,**没嫁错人,
连花父的脸色也渐渐缓和,开始让江月琅接触府里的生意。花牡丹沉浸在幸福里,
从未怀疑过这份温柔的真假。直到她再次怀孕,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江月琅却开始晚归。
起初他说要帮花父处理事务,后来又说要去城外寺庙为她和孩子祈福。直到那天,
管家匆匆跑来,脸色惨白地说:“**,不好了!老夫人上山拜佛,被土匪……害了!
”花牡丹眼前一黑,险些栽倒。她还没从丧母的悲痛中缓过来,花父又因急火攻心卧床不起,
汤药一碗碗灌下去,人却日渐消瘦。江月琅衣不解带地守在花父床前,
把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揽在身上,对着花牡丹时,眼神里满是“心疼”:“牡丹,你怀着身孕,
别累着,有我呢。”花牡丹听信了他的话,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,
对他充满了信任和依赖。然而,她却对真相一无所知。实际上,江母的死并非意外,
而是他暗中雇佣土匪所为。不仅如此,他还在花父的汤药里悄悄加入了慢性毒药,
让花父的身体逐渐衰弱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江月琅在老家早已娶妻生子,
那门娃娃亲是他年幼时父母为他定下的。然而,由于妻子家境贫寒,
他竟然在进京之前亲手将她杀害,并将这起命案嫁祸给了自己的二哥。凭借着父母的包庇,
他成功地逃脱了罪责。他之所以接近花牡丹,并不是因为喜欢她,
而是见色起意的同时看中了花家的财富和权势。他心怀不轨,
企图通过与花牡丹的婚姻来获取花家的财产和地位。真相败露在花牡丹生产那天。
阵痛折磨得她浑身是汗,意识模糊间,她听见外间江月琅的声音,
冰冷得像寒冬的雪:“花父那边怎么样了?”“回姑爷,老老爷已经快不行了。”“很好,
等牡丹生下孩子,花府的家产就全是我们的了。
”“那……夫人要是知道了老夫人和老老爷的事……”“一个将死的人,知道了又能怎样?
”花牡丹猛地睁开眼,血一下子涌上喉头。她挣扎着想去抓什么,却被接生婆按住。
“江月琅!”她用尽全身力气喊他的名字,声音嘶哑,“你告诉我,这不是真的!
我母亲的死,我父亲的病,都是你做的?”江月琅推门进来,脸上没了往日的温柔,
只剩冷漠。他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像看一件无用的旧物:“牡丹,事到如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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